第049章 第 4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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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9章 第 49 章
“鬧什麽？”一道平緩有力的聲音傳入所有人的耳中。
所有人循著聲音的方向看去, 只見是一個身著軍裝的男人，年紀並不輕，看著約莫三十多歲的樣子，面龐不張揚, 有股沈靜的力量, 眼眸深邃, 仿佛能洞察人心。
不尋常的是他肩章上的三顆星星, 這是大校軍銜的標志！所有人心裏一緊。
這是個大領導。
有些人甚至偷偷後悔剛剛嘴快說的那一席話, 要是真的丟了這次交流的機會，真的會追悔莫及。
朱玉蓉看到來人，神色一緊。
趁著其他人還沒反應過來，趕緊上去說道：“哎，秦副團長你可算來了, 這些新兵過來真是不服管教，下來遲了才好心提醒了他們兩句, 就說什麽想回去不演了，我真是被他們逼得沒法子管了。”
她避重就輕把責任又拋給了其他人, 說的倒真像是他們一群人桀驁不馴不服管教似的。
桑苗被她這一通操作驚呆了, 怎麽有這麽厚顏無恥的人。
秦陽目光轉向站在朱玉蓉對面的一群人, 都是些年紀不大的小夥子姑娘，有些眼睛紅紅的似有些委屈，有的義憤填膺握緊拳頭, 情緒全然沒有隱藏。
他淡淡問道：“是嗎？”
站在一邊的文藝兵們心中摸不清這位秦副團長到底是不是和這個朱老師是一邊的，全都噤聲不知道怎麽回覆。
沈默了半晌。
桑苗踏出一步道：“首長, 朱老師說給我們半小時休整, 我們並沒有人遲到，她好心提醒我們的原話是這樣的‘鄉下丫頭學的哪門子城裏大小姐做派, 收拾個東西要那麽久’，我沒有添油加醋說一個字。”
她與這位領導並不熟悉，於是尊稱對方為首長。
接著她又補充道：“也是朱老師說讓我們‘不想練了就都回去’。”
她聲音清脆，語氣沈著，將剛剛朱玉蓉的話一字不拉的又覆述了一遍。
秦陽漆黑的眸子看向這個直言不諱的女兵，膽子很大，也很聰明。
此時再看兩人的表情，朱玉蓉顯然已經慌了，孰真孰假已有跡象。
而桑苗之所以這麽大膽出來當出頭鳥也是覺得總團這邊的領導不至於會因為這麽一件小事就真的取消她們參演的資格，那未免也太兒戲了。
這件事說到底也不過就是一次小口角。
況且她們也並不理虧。
都說閻王易躲小鬼難纏，如果總政文工團上上下下都如同朱玉蓉一樣的風氣，如此刻薄狹隘，那必不能長久，這次機會她不要也罷。
其他人見到她這麽說好像一下子也有了主心骨，立馬附和著。
“對，她就是這麽說的！”
“就是就是。”
“明明就是她先說我們的。”
人群又開始嘈雜起來。
但桑苗其實也並不想把事情鬧大，她立馬又開口道：“首長，我們也不是要鬧什麽，只是想得到基本的尊重，不要因為大家不是首都人就受到歧視，希望朱老師能夠跟我們道歉。”
“朱幹事。”秦陽的語調轉為嚴厲，“你有什麽要說的？”
這些文藝兵們前後言語沒有什麽漏洞，也並不胡攪蠻纏，所求不過是個道歉，根本不像朱玉蓉所說的那麽出言不遜，秦陽經桑苗這麽一說，心裏已經有些偏向他們了。
“我，我沒說過那樣的話，秦副團，他們都是一夥的，他們當然是統一口徑。”朱玉蓉掙紮著不甘心的辯解道。
“我們是十點零五上樓的，我們三人下樓的時候才十點二十五，秦副團長您看現在的時間，您就知道我們並沒有遲到，這是這位朱老師撒的第一個謊，第二點，既然朱老師說我們不服管教，那我們說了什麽不服管教的話您能說出來嗎？”
秦陽微微擡手，瞥向腕上的時間，十點三十七，他來了已經有一會兒了。
朱玉蓉支支吾吾想要辯解，但前後時間說的也不對，又說不出文藝兵們到底說了什麽不服氣的話，漏洞百出，她本就是撒謊的，根本也圓不過去。
秦陽已經十分不耐，朱玉蓉這樣丟醜丟的是團裏的臉面，低沈聲音冷道：“好了，別再說了，去道歉。”
朱玉蓉看向他已經十分不悅的臉色，“我……我錯了……”她的聲音小的幾乎聽不見，眼中又恥又怨。
秦陽冷聲道：“你回去，讓楊霞過來帶這批文藝兵。”
“……是。”
朱玉蓉灰溜溜走了，再也不覆之前囂張高傲的樣子。
她走後很快就過來了一個稍微年輕一些的女幹事，面上看起來和善多了。
秦陽不知道對她交代了些什麽，楊霞對他們照顧的很細致又周到，先帶他們去了後面練舞的排練廳場地熟悉了一下環境，考慮到她們趕路過來舟車勞頓，又耐心帶他們去吃了頓飯。
之後又把接下來幾個月他們要熟悉的地方都認了一遍，提點關心了他們許多生活上的瑣事，成功的安撫了因為朱玉蓉事情給所有人帶來的不適。
接下來的一下午時間，楊霞就也沒繼續來回跑，而是讓他們回宿舍休息了。
楊霞將他們送到那棟三層小樓下，又關照道：“下午你們休息好了以後可以結伴在團裏面逛一逛再熟悉一下。”
接著她又想起了什麽，又告訴了他們一個消息：“對了，今天你們大家見過面也差不多都認識了，但是之後和你們一同訓練的還有其他人，是我們本團裏的文藝兵，所以不和你們住在一起，明天你們就能見到了。”
眾人聽了議論紛紛，原來總團裏面也有入選一同參訓的。
桑苗心中回味了一下，覺得這才正常，之前各地來的文藝兵大家同住新宿舍，但是卻沒見到他們總政文工團裏的，按說總團的實力，不可能沒一個人入選。
原來是今天還沒讓他們見到。
回了宿舍，桑苗鋪了被子，將行李從包裏拿出來安放到櫃子裏，和張青，李文兩人一起將宿舍又整理了一番，這些活看著不重，也忙活了小半天。
“啊，累死了，終於收拾完了。”張青合衣躺在剛收拾好的床上，整個人都要黏在床上了。
桑苗有些潔癖，穿著剛打掃完衛生的衣服是躺不下去的，她坐在折疊椅上撐著頭累的有些發楞。
面前突然出現一盒點心，她擡頭一看，是李文。
“桑苗，嘗嘗我帶來的點心。”
李文打開油紙，“這是我們東北點心大油果。”
桑苗看著眼前金黃誘人，帶著淡淡糯米香的酥脆點心，有些意外的望向李文，總覺得李文好像對她又熱情了一些。
撚起一塊點心咬了一口，口感酥脆，麥芽糖的甜味在嘴裏擴散，十分香甜。
桑苗彎了彎眼角道：“很好吃。”
李文靦腆的笑了笑，“桑苗，你今天真厲害，要不是你在那個秦副團長面前反應那麽快為大家爭辯，咱們就要平白受了那個朱老師的委屈了。”
今天看到桑苗對著那個朱老師和秦副團長鎮定又機敏的為他們一群人爭辯，她心裏真的很佩服，她原先知道桑苗就是京市本地的，心裏難免也有些距離感。
但桑苗今天上午的舉動，讓李文徹底消了這層隔閡。
桑苗對她笑了笑。
張青一歪頭看過去，“文兒，你也太偏心了吧，咱倆一路處了那麽久怎麽不見你拿點心給我嘗嘗啊。”
“哎呀，咱們不都是東北的嘛，油果對你有什麽稀奇的，我本來也是打算到了這裏再和你一起吃的。”李文不好意思的解釋道。
張青一個挺身從床上翻身起來，“那我也來嘗嘗。”
桑苗想起蕭紅紅給她帶來的酥心糖，也從行李裏面翻出來點心盒，“我也帶了點心來。”
她拿出來打開盒子，跟李文和張青分著，三個姑娘的關系一下子拉近了許多。
-
第二日很早，他們這一批的文藝兵們就聚集在總政文工團的排練廳裏。
總政文工團很大，有五個排練廳，他們團裏的人也很多，這個排練廳是專門挪出來給她們排練用的，場地很大，足足有三層樓的高度。
這個排練廳從外面看，是個八角樓的結構，看起來有些古樸。
桑苗走進去，打量著裏面嶄新的陳設，看起來像是才剛翻新過的。
進來裏面的人已經換上了練功服，正在熱身拉筋，不知道負責培訓他們的老師會有什麽要求，要不要考核，大家都有些緊張。
張青：“咱們也趕緊換個衣服吧，先熱下身。”
桑苗和李文：“好。”
桑苗三人換好衣服一出來，剛好看見一群穿著統一軍裝制服的男女們從排練廳門口進來，全都是沒有見過的面孔。
桑苗有些驚訝，這……難道是總政文工團裏參加國際交流培訓的人，竟然有這麽多嗎？
要知道，他們其他人都是來自天南海北不同的文工團，每個團幾乎只選一名尖子，至多兩名，像原先的桑苗和趙薇薇。
而他們團裏竟然獨獨就占了十幾個名額。
這十幾個人十分相熟的模樣，旁若無人的聊著天看起來很放松，完全不像他們這樣緊張的模樣。
這群人來了沒多久，負責老師就跟著後面過來了，桑苗望過去，竟然就是昨天後來接手他們的楊霞。
楊霞一進來，那群人中有幾個女兵就熟稔又親近的湊了上去，“楊老師，這次又要怎麽考我們啊？”
楊霞伸手拍了拍她們，“好了，都去集合吧，今天還來了很多新人，等會兒聽我把這次國際匯演的排練要求和大家一起說了再提這事。”
楊霞聚集了所有人，又一次介紹道：“大家好，再正式的介紹一下，我是你們這次國際匯演訓練的負責人楊霞，平時訓練中你們喊我楊老師就好。”
“想必大家對這次訓練有了些了解，這次被選參與進來的一共有五十人，但是最後能上舞臺和A國交流的也只有二十四個名額……”
她的這一番話讓下面的文藝兵們的神色一緊，沒聽說過來這裏還要再一輪淘汰選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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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什麽？”一道平緩有力的聲音傳入所有人的耳中。
所有人循著聲音的方向看去, 只見是一個身著軍裝的男人，年紀並不輕，看著約莫三十多歲的樣子，面龐不張揚, 有股沈靜的力量, 眼眸深邃, 仿佛能洞察人心。
不尋常的是他肩章上的三顆星星, 這是大校軍銜的標志！所有人心裏一緊。
這是個大領導。
有些人甚至偷偷後悔剛剛嘴快說的那一席話, 要是真的丟了這次交流的機會，真的會追悔莫及。
朱玉蓉看到來人，神色一緊。
趁著其他人還沒反應過來，趕緊上去說道：“哎，秦副團長你可算來了, 這些新兵過來真是不服管教，下來遲了才好心提醒了他們兩句, 就說什麽想回去不演了，我真是被他們逼得沒法子管了。”
她避重就輕把責任又拋給了其他人, 說的倒真像是他們一群人桀驁不馴不服管教似的。
桑苗被她這一通操作驚呆了, 怎麽有這麽厚顏無恥的人。
秦陽目光轉向站在朱玉蓉對面的一群人, 都是些年紀不大的小夥子姑娘，有些眼睛紅紅的似有些委屈，有的義憤填膺握緊拳頭, 情緒全然沒有隱藏。
他淡淡問道：“是嗎？”
站在一邊的文藝兵們心中摸不清這位秦副團長到底是不是和這個朱老師是一邊的，全都噤聲不知道怎麽回覆。
沈默了半晌。
桑苗踏出一步道：“首長, 朱老師說給我們半小時休整, 我們並沒有人遲到，她好心提醒我們的原話是這樣的‘鄉下丫頭學的哪門子城裏大小姐做派, 收拾個東西要那麽久’，我沒有添油加醋說一個字。”
她與這位領導並不熟悉，於是尊稱對方為首長。
接著她又補充道：“也是朱老師說讓我們‘不想練了就都回去’。”
她聲音清脆，語氣沈著，將剛剛朱玉蓉的話一字不拉的又覆述了一遍。
秦陽漆黑的眸子看向這個直言不諱的女兵，膽子很大，也很聰明。
此時再看兩人的表情，朱玉蓉顯然已經慌了，孰真孰假已有跡象。
而桑苗之所以這麽大膽出來當出頭鳥也是覺得總團這邊的領導不至於會因為這麽一件小事就真的取消她們參演的資格，那未免也太兒戲了。
這件事說到底也不過就是一次小口角。
況且她們也並不理虧。
都說閻王易躲小鬼難纏，如果總政文工團上上下下都如同朱玉蓉一樣的風氣，如此刻薄狹隘，那必不能長久，這次機會她不要也罷。
其他人見到她這麽說好像一下子也有了主心骨，立馬附和著。
“對，她就是這麽說的！”
“就是就是。”
“明明就是她先說我們的。”
人群又開始嘈雜起來。
但桑苗其實也並不想把事情鬧大，她立馬又開口道：“首長，我們也不是要鬧什麽，只是想得到基本的尊重，不要因為大家不是首都人就受到歧視，希望朱老師能夠跟我們道歉。”
“朱幹事。”秦陽的語調轉為嚴厲，“你有什麽要說的？”
這些文藝兵們前後言語沒有什麽漏洞，也並不胡攪蠻纏，所求不過是個道歉，根本不像朱玉蓉所說的那麽出言不遜，秦陽經桑苗這麽一說，心裏已經有些偏向他們了。
“我，我沒說過那樣的話，秦副團，他們都是一夥的，他們當然是統一口徑。”朱玉蓉掙紮著不甘心的辯解道。
“我們是十點零五上樓的，我們三人下樓的時候才十點二十五，秦副團長您看現在的時間，您就知道我們並沒有遲到，這是這位朱老師撒的第一個謊，第二點，既然朱老師說我們不服管教，那我們說了什麽不服管教的話您能說出來嗎？”
秦陽微微擡手，瞥向腕上的時間，十點三十七，他來了已經有一會兒了。
朱玉蓉支支吾吾想要辯解，但前後時間說的也不對，又說不出文藝兵們到底說了什麽不服氣的話，漏洞百出，她本就是撒謊的，根本也圓不過去。
秦陽已經十分不耐，朱玉蓉這樣丟醜丟的是團裏的臉面，低沈聲音冷道：“好了，別再說了，去道歉。”
朱玉蓉看向他已經十分不悅的臉色，“我……我錯了……”她的聲音小的幾乎聽不見，眼中又恥又怨。
秦陽冷聲道：“你回去，讓楊霞過來帶這批文藝兵。”
“……是。”
朱玉蓉灰溜溜走了，再也不覆之前囂張高傲的樣子。
她走後很快就過來了一個稍微年輕一些的女幹事，面上看起來和善多了。
秦陽不知道對她交代了些什麽，楊霞對他們照顧的很細致又周到，先帶他們去了後面練舞的排練廳場地熟悉了一下環境，考慮到她們趕路過來舟車勞頓，又耐心帶他們去吃了頓飯。
之後又把接下來幾個月他們要熟悉的地方都認了一遍，提點關心了他們許多生活上的瑣事，成功的安撫了因為朱玉蓉事情給所有人帶來的不適。
接下來的一下午時間，楊霞就也沒繼續來回跑，而是讓他們回宿舍休息了。
楊霞將他們送到那棟三層小樓下，又關照道：“下午你們休息好了以後可以結伴在團裏面逛一逛再熟悉一下。”
接著她又想起了什麽，又告訴了他們一個消息：“對了，今天你們大家見過面也差不多都認識了，但是之後和你們一同訓練的還有其他人，是我們本團裏的文藝兵，所以不和你們住在一起，明天你們就能見到了。”
眾人聽了議論紛紛，原來總團裏面也有入選一同參訓的。
桑苗心中回味了一下，覺得這才正常，之前各地來的文藝兵大家同住新宿舍，但是卻沒見到他們總政文工團裏的，按說總團的實力，不可能沒一個人入選。
原來是今天還沒讓他們見到。
回了宿舍，桑苗鋪了被子，將行李從包裏拿出來安放到櫃子裏，和張青，李文兩人一起將宿舍又整理了一番，這些活看著不重，也忙活了小半天。
“啊，累死了，終於收拾完了。”張青合衣躺在剛收拾好的床上，整個人都要黏在床上了。
桑苗有些潔癖，穿著剛打掃完衛生的衣服是躺不下去的，她坐在折疊椅上撐著頭累的有些發楞。
面前突然出現一盒點心，她擡頭一看，是李文。
“桑苗，嘗嘗我帶來的點心。”
李文打開油紙，“這是我們東北點心大油果。”
桑苗看著眼前金黃誘人，帶著淡淡糯米香的酥脆點心，有些意外的望向李文，總覺得李文好像對她又熱情了一些。
撚起一塊點心咬了一口，口感酥脆，麥芽糖的甜味在嘴裏擴散，十分香甜。
桑苗彎了彎眼角道：“很好吃。”
李文靦腆的笑了笑，“桑苗，你今天真厲害，要不是你在那個秦副團長面前反應那麽快為大家爭辯，咱們就要平白受了那個朱老師的委屈了。”
今天看到桑苗對著那個朱老師和秦副團長鎮定又機敏的為他們一群人爭辯，她心裏真的很佩服，她原先知道桑苗就是京市本地的，心裏難免也有些距離感。
但桑苗今天上午的舉動，讓李文徹底消了這層隔閡。
桑苗對她笑了笑。
張青一歪頭看過去，“文兒，你也太偏心了吧，咱倆一路處了那麽久怎麽不見你拿點心給我嘗嘗啊。”
“哎呀，咱們不都是東北的嘛，油果對你有什麽稀奇的，我本來也是打算到了這裏再和你一起吃的。”李文不好意思的解釋道。
張青一個挺身從床上翻身起來，“那我也來嘗嘗。”
桑苗想起蕭紅紅給她帶來的酥心糖，也從行李裏面翻出來點心盒，“我也帶了點心來。”
她拿出來打開盒子，跟李文和張青分著，三個姑娘的關系一下子拉近了許多。
-
第二日很早，他們這一批的文藝兵們就聚集在總政文工團的排練廳裏。
總政文工團很大，有五個排練廳，他們團裏的人也很多，這個排練廳是專門挪出來給她們排練用的，場地很大，足足有三層樓的高度。
這個排練廳從外面看，是個八角樓的結構，看起來有些古樸。
桑苗走進去，打量著裏面嶄新的陳設，看起來像是才剛翻新過的。
進來裏面的人已經換上了練功服，正在熱身拉筋，不知道負責培訓他們的老師會有什麽要求，要不要考核，大家都有些緊張。
張青：“咱們也趕緊換個衣服吧，先熱下身。”
桑苗和李文：“好。”
桑苗三人換好衣服一出來，剛好看見一群穿著統一軍裝制服的男女們從排練廳門口進來，全都是沒有見過的面孔。
桑苗有些驚訝，這……難道是總政文工團裏參加國際交流培訓的人，竟然有這麽多嗎？
要知道，他們其他人都是來自天南海北不同的文工團，每個團幾乎只選一名尖子，至多兩名，像原先的桑苗和趙薇薇。
而他們團裏竟然獨獨就占了十幾個名額。
這十幾個人十分相熟的模樣，旁若無人的聊著天看起來很放松，完全不像他們這樣緊張的模樣。
這群人來了沒多久，負責老師就跟著後面過來了，桑苗望過去，竟然就是昨天後來接手他們的楊霞。
楊霞一進來，那群人中有幾個女兵就熟稔又親近的湊了上去，“楊老師，這次又要怎麽考我們啊？”
楊霞伸手拍了拍她們，“好了，都去集合吧，今天還來了很多新人，等會兒聽我把這次國際匯演的排練要求和大家一起說了再提這事。”
楊霞聚集了所有人，又一次介紹道：“大家好，再正式的介紹一下，我是你們這次國際匯演訓練的負責人楊霞，平時訓練中你們喊我楊老師就好。”
“想必大家對這次訓練有了些了解，這次被選參與進來的一共有五十人，但是最後能上舞臺和A國交流的也只有二十四個名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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